我拥有着已经拥有的,但是那是不是我想要的?

你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吗?有车有房有爱人?第一次问你,你也许会这么回答,如果我问你第二次,让你好好考虑,再问你第三次,你还会这么回答吗?
我 下午在车上的时候,仔细的想了一下这个问题,不要以为你能说出和有车有房有爱人不同的回答就能代表你完美的给出了答案,活在这个社会中,你就受到这样那样 的束缚,你知道有些事情是你不能做的,但是你很想做,你知道有些事情你不太愿意做,但是也不会拒绝做,你知道有些事情是你可以做的,但是你不会做,碰到障 碍了?这不是障碍的问题,这是对自我认识的问题,我们不能正确的认识到自己,是内因而不是外因,我们努力地工作,不停的奋斗,但是我们朦胧的意识 到,我们所做的事情全是无用的,当我们的处世能力增强时,我们在个人生活和社会中却是软弱无力的,人创造了种种新的,更好的方法以征服自然,但我们却陷入 在这些方法的罗网中,并最终失去了赋予这些方法以意义的人自己,人征服了自然,却成了自己所创造的机器的奴隶,我们具有关于物质的全部知识,但对于人的存 在之最重要,最基本的问题—人是什么,人应该怎样生活,怎样才能创造性的释放和运用人所具有的巨大能量—-却茫无所知。【注1】 我们对有些事情无能为力,于是就产生了悲伤,产生了不安,不能控制,只有放手,是真的无能为力了吗?人不是机器,但是现在的人却都丢掉了自己的想法,如果面对这样的人,都无能为力,那只能怪你自己,桃桃说女人喜欢的是物质,男人喜欢的是女人,按照这么推断,男人比女人更有人性的味道,而女人就永远不可能财色兼得了…..是这样么?

我 认识一位花阿姨,一位刚叔叔,花阿姨从小得了肾病,一边的肾脏总是长不大,在我高一那年她做了一边肾脏切除手术,表面上看就是不能从事重体力劳动了,深层 次的看…..我一直以为刚叔叔会和她离婚,因为刚叔叔很帅,而花阿姨却长得不怎么样,他们的儿子也很帅,我叫他哥哥,我很少叫人哥哥,之所以叫他,就 是因为他长得帅,我不喜欢去招呼亲朋好友左邻右舍,所以也很少见到他们一家,从我有记忆起,刚叔叔是做磁带翻录的,在还没有CD和VCD的时代,那是一个 令人艳羡的东西,我对录音机和磁带的了解就是从那里开始的,直到我后来对无线电和谍报工作的兴趣,大街上铺开一张桌子,摆满了磁带,一台大大的 XXXXX(珍惜生命,拒绝日货,省略品牌)录音机立在一堆磁带后面,刚叔叔意气风发的给人们盗版磁带…….用空白带盗版的价格比原版的要便宜, 虽然原版的也是盗版,若干年过去,原来的磁带和录音机已经不再,花阿姨在县城里繁华的路段承包了一个报刊亭,我偶尔会路过,戴着眼镜的花阿姨总是很大声的 招呼我:XX!报以万分灿烂的笑容,那种笑容是我见过最真实的笑容,不含杂质的,纯洁的,自从花阿姨做了手术之后他们没离婚,我就把他们视作了爱情的典 范,而他们承包了报刊亭之后,我就再也没看见刚叔叔,总是看见花阿姨一个人在报刊亭里面戴着硕大的眼镜看书,我以为刚叔叔走了,想当然的。而后在一次宴请 中,我和花阿姨,刚叔叔坐到了一张桌子,岁月能磨灭一些东西,但是他依旧是那么帅,我说刚叔叔,我这么久没看见你,我还以为你……话没说完,花阿 姨插嘴过去:他要在家洗衣服,刚叔叔接过话来,嗯,家里衣服是我洗。花阿姨脸上依旧是灿烂的笑容,刚叔叔脸上依旧是不露声色的沉重,我悄悄把刚叔叔拉到一 边,问他到底为什么那么爱花阿姨,他只说了一句话:你花阿姨是个好人。
我无法判断他的表情是无奈,还是幸福,因为他总是那么不露声色的隐藏着自己,男人的心,远比女人心难以猜透,因为大部分女人容易被感动,而大部分男人不会。
之后我再路过报刊亭,刚叔叔偶尔也会出现了,有几次还是送饭,两个人一起在报刊亭里面吃着绿色保温瓶里面的饭菜,不远处就是秦妈火锅和狮子楼酒店的霓虹灯,格外的耀眼……从那一刻起,我无比坚定了我的爱情信仰。

我到底想要的是什么?这个问题真的很难回答

【注1】:《弗洛姆文集》 自为的人 第一章 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