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严，价值，幸福—大学生的未来与守望

今天下午作为嘉宾去农业大学参加了第九届中国农业人才论坛，主题是《尊严，价值，幸福—大学生的未来与守望》，我记得永丰那边似乎也有一个农业大学的校区，清华东路这个原来是被叫做东校区，与会的嘉宾有申玉娥（河北省曲周县县委书记），林学彬（山东三星集团人才管理与培训中心主任），张鸣（中国人民大学政治学系教授），廉思（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中国社会稳定研究中心主任、副教授），李鸣（凤凰网流媒体中心副总监），王殿纯（山东省青岛市农业科学研究院），我（IT从业人员，现工作于北京），这些人里面显然我是最年轻的~我怎么都觉得我今天是去搅局的，大家都在为农大的学生就业出谋划策，我在一边说大家不要忙着工作，先玩玩再说……本来写了七千多字的发言稿，基于时间限制，本来想把果姐的那个原型段落省略掉，但是我都练习了好久，声情并茂的表达对她的痛斥，只好把后面我去广州的部分省略掉了，寒……

张鸣教授和他博客上那张照片不太一样，以前一直以为他是学者型的，今天一见，发现他的脾气和我外公差不多，动不动就要拍桌子似的，不过他对当代蚁族和大学生的担忧倒是有几分意思，不像是那些空泛的报告文学。廉思教授很年轻，八零年的，但是言谈已经被磨练得相当老成，哎，可惜啊。李鸣则有着典型的电视人特征，整齐的西服，小胡子，喜欢在每个嘉宾发言后补充一下他的观点。至于申玉娥书记，就是典型的官腔了，讲了半天，重点大概就是我们曲周县很好，欢迎大家来曲周县工作。

在论坛互动的环节，同学们的提问相当踊跃啊，但是问的问题都很正统，所以没有人问我，寒……主持人MM看情形不对，把话题转移到了我的身上，于是我把我从北京到广州到南宁到柳州的过程讲了一遍，还没讲到重庆和成都，上来倒水的旗袍MM悄悄在我耳边温柔的告诉我说请控制一下发言时间……

由于我的观点太过娱乐，以至于张鸣教授不得不对农业大学的同学们说：周先生他那是已经练出来了，你们不能学他，你们还没练出来。

论坛结束后，居然还有礼品拿（一个电脑包和一个笔筒）~还有几个MM上来问我要电话，我相当不好意思的写给了她们，由于当时已经在台上坐了快两个小时，那是相当内急了，也没来得及看MM长得乖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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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届中国农业人才论坛 主题发言稿

各位同学，各位老师，下午好。前天接到论坛组委会的电话，说是要我作为大学毕业生代表来做一个主题发言，我很惭愧，在我的印象中，这样的主题发言应该是由一些上了年纪的人来做，我觉得我还很年轻啊。今天的主题是《尊严 价值 幸福》，我就简单的讲讲我的尊严，价值，和幸福。作为一个大学本科毕业生代表，在这个研究生比兔子还多的年代，作为连蜗居都没有一平米，连房奴都没有资格担当的外来农村务工人员，居然能受到邀请做主题发言，我接受这个邀请，就是因为这个发言让我在北京感到有尊严。当然，如果有出场费的话，就能让我的出席有具体的价值。如果这个出场费超出了我的预期，那可能会让我产生一瞬间的幸福感。

下面我们进入主题，我是二零零五年毕业于重庆大学，已经快五年了，刚毕业的时候我也很迷茫，不知道自己适合什么样的工作，东找找西找找，我的专业是市场营销，大家知道，在中国的土地上做市场，不会吸烟喝酒耍手段那肯定是不行的，但是我不喜欢喝酒，也不吸烟，所以我没有做市场，仅仅凭着自己的兴趣到了一家手机网站公司，做手机网站策划，刚毕业的时候工资很少，一个月两千七百块钱，除去房租五百块，除去吃饭八百块，除去女朋友一千块，还剩下四百块，可以买件衣服裤子什么的。第一份工作，到底是找大公司还是小公司，其实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大公司可能会有复杂的人际关系，让你成天疲于应付，小公司可能对你的福利偷工减料，甚至三个月才发一次工资。当重庆公司的老总告诉我说公司要全部搬迁到北京去的时候，我迟疑了一下，老总看着我犹豫的态度，说，去了工资会翻一倍的，我天真的以为，工资翻一倍生活质量一定会有很大的提高，但却忽略了那个城市是北京。

北京的工作很平淡，我除了做做手机网站产品策划，还做着公司的服务器维护，没什么挑战性。好在北京的生活不算很平淡，我有一个妹妹，在北京青年报工作，不过等我到了北京的时候，她已经赋闲在体育大学的出租屋里面快一年了，每天白天骑着她的折叠自行车，和一帮自行车论坛的车友去北京的各条马路刷街，大家知道，北京的马路都是很长笔直的一条，所谓刷街呢，就是从一条马路的起点骑到终点，然后再骑回来，在旁人看来，这种行为真是无聊透顶。晚上她就到清华大学西门附近的西门酒吧去兼职，兼职的工资是每次十块钱，也不知道这个酒吧现在倒闭没有，这个酒吧就在清华西门大概五百米远的平房区域，大家google一下就知道了，我每天下班，就去西门酒吧找她吃饭，然后在酒吧和各色人等聊天，什么非洲黑人啊，德国MM啊，奥地利MM啊，真是形形色色，直到十二点打烊。每到周末，我就和她一起去北京的各处吃喝，比如边城小镇，乐天府，渝信这样的云南菜或者川菜，每到月底，我就会发现，吃吃喝喝的，这个月的工资又没了，回想起来，这种生活方式还算得上健康。但北京的天气实在是太恶劣了，干燥，狂风，沙尘，我妹妹说，北京的沙尘天气已经比之前好多了，因为加上大学的时间，她已经在北京呆了六年，在我来北京之前，她觉得北京很美好，在我来北京之后，她觉得北京很恶劣，因为我总是在告诉她，北京的东西太难吃了，北京的天气太恶劣了，终于，她在六年之后第一次回了重庆的家，然后回来告诉我说：三哥，我觉得你说的真对，我在家都不用擦润肤露，我们那边的小孩儿都比这边的长得漂亮。然后，她和刚刚认识三个月的清华工科男结婚，两个人头也不回的去了美国。

当然，并非我身边所有的人都不喜欢北京，比如有一位男性朋友，他是中央美术学院的美术史博士，四川美术学院曾经拿一套房子和一辆车子诱惑他回到重庆，但是他没有回去，而是生拉硬拽的进了中国美协，每个月拿着四千多块的基本工资，好处是医药费全额报销（当然，我们都是不想生病的），最近他刚刚在顺义买了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贷款总价大概一百六十万，我估计他如果不升个官，搞点灰色收入，那得累死累活多少年才能还上啊。

还有一位女性朋友，她是北京电影学院毕业的人物造型设计师，之前是贵州省贵阳市新华书店的营业员，在新华书店呆了三年之后，她觉得，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于是她带着自己那三年的存款，一个人来到了北京电影学院，复习，考试，开始学习人物造型设计，她呆在北京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北京的文化产业异常发达，有很多的电影电视剧组，跟着剧组做造型可以去很多的地方旅游，而且不用自己花钱，这是一个多么纯粹的想法啊，我来北京的这些年，她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在各地的风景区，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北京等待剧组的召唤，她不是一个演员，但她的经历证明了一个在娱乐圈广为流传的真理，那就是，做一个三流的演员，也比做一个一流的白领强，其实我们可以把它引申开来，那就是，在一线城市做一个二等公民，也比在二线城市做一个一等公民有意思。

相信同学们都上过天涯论坛，里面的帖子都很八卦，我一般是不相信的，但是恰好有这样一件事情就发生在我的身边，有一位我现在公司的女同事，一年前毕业于北京航空航天大学艺术设计专业，我们很早之前就认识了，相当有缘分，她来自于四川成都，原来有一个北京本地的男朋友，和她一个专业，一个班级，我一直觉得他们搭配在一起很完美，但是我今年一月份再次回到北京的时候，她已经和一个来自湖南的屈臣氏管理中层结婚了，然而，从他们的结婚照上，我却看不到她脸上有幸福的表情，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我学的专业是艺术设计，没有生活的保障，我不能静心去创作，我前男友他有的只是一腔热情，我要留在北京，我要出人头地。看看，仅仅是为了所谓的事业，仅仅是为了出人头地，她就无情的出卖了她的青春，甚至是自己一辈子的幸福，而这种代价，只是为了要留在北京！

不错，北京是一个适合工作的地方，忙碌的人群，高挑的GDP，曾经有一个男同事这样跟我说，当你看着每天早上办公区里面汹涌的人流，你就会产生一种想要努力工作的冲动，通常来讲，我们会用三个字来形容此刻的心情，那就是“事业心”，我在上地七街工作的时候，住在上地东里，同屋有一个华为的兄弟，是当时华为苏丹项目的一个项目小组长，每天加班到十二点才回来，每天早上六点就又出门了，不过每次我碰见他，他的精神状态都很好，两个眼睛炯炯有神，有一次我问他，你这么累死累活的行不行啊，他说没事，加班就这几个月，工程做完了能拿到一大笔钱，十几万呢，就这么做两年应该就可以买得起房子结婚了。后来我离开了北京，也不知道他赚钱的速度赶上了房价增长的速度没有。

在我去过的城市里面，我最喜欢的是海口，略带腥味的海风，海面上的碧波荡漾，不知道同学们听过邓丽君的那首《南海姑娘》没有，“椰风挑动银浪，夕阳躲云偷看”，海口是一个非常适合生活的城市，正好我看到海南航空和汉莎航空联合培训航空机械师，交三万块培训费，毕业之后考试，合格的可以直接进入海航机库，维修海航的飞机，哎，修飞机，我觉得这个不错，就在我准备交钱飞到海口的时候，我老爸打电话来说他在农行买了上投摩根的基金，亏了好大一笔，问我要点钱去补仓，当时我很纳闷，09年的时候，中国股市的情形一片大好，居然买基金还会亏钱？最终的结果是，我把准备去培训修飞机的钱给了我老爸，然后辞职，买了一张南方航空的机票，飞向了广州。

之所以选择飞到广州，是因为我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毕业于北京大学新闻传播学院，工作在广东南方电视台，标准的高收入人群，每个月除去交纳的公积金，保险，净收入一万五，一般来讲，她都是每个月拿5000块去各地旅游，拿5000块在广州的大街小巷吃喝玩乐，剩下2000交房租水电，还有3000可以买两条裙子或者几件衣服，我在广州休息了两天，和她四处吃吃喝喝，然后开始找工作，因为以前做的是手机网站策划，自然就想到了3G门户，去面试那天早上我妹妹一边涂脂抹粉准备上班一边对着半梦半醒的我说，你这种高科技人才，8000！于是，我就提了个月薪8000，然后我从那个瘦小的戴着眼镜的技术总监脸上看到了异样的表情，很显然，面试失败了，我完全忽略了互联网行业的规律，更何况，我之前的工作经历并没有什么显著的成绩可以拿出来展示，说服他们，这次面试让我认识到，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先预估一下行业工资水平是很有必要的。

接下来面试的单位是广州日报社，他们在51job上看见了我的简历，职位是网络管理员，我去面试，先做了两页系统管理的测试题，半个小时做出一份完美的答卷，接待我的小妹说，来面试的有些人看了一下题，做都没做就走了，我觉得这些人真笨，现在手机上网这么方便快捷，他们就不会拿出手机上网查查答案吗？系统运维部门的老大见了我，广州人，很亲切，不过听说我是从北京过来的时候，他似乎有一点意外，他问我为什么离开北京，我说北京天气不好，不过看起来他似乎不太相信这个答案，这次我提的工资水平大大降低，我只提了4500，不过我从他的脸上看到的是略带失望的表情，面试之后，接待我的小妹一直送我到电梯口，说了一大堆希望我加入之类的话，可是我直到离开广州，还是没有接到他们的电话，说实话，我不太明白这次面试失败的原因在什么地方。

两次失败的面试让我有些懈怠，接下来在南方报业《城市画报》的面试更像是重在参与，他们需要的是有着传统纸媒经验的互联网设计人员，而我以前做的只是产品流程，没有涉及到产品的视觉设计，也就是UI，第三次面试失败之后，我妹妹说，你不是为了逃避某个女生才离开北京跑到广州来的吧，我怎么觉得你找工作都像是在开玩笑呢？我说，工作嘛，又不是什么人生大事，有缘分就做，没有缘分就不做罗，为什么要勉强呢？在广州呆了半个月，差不多把越秀区好吃的地方吃了个遍，开始走向下一个城市，广西南宁，住在一个网友家里，她以前在广西水电工程局上班，不过她也已经辞职快两年，每天跑跑步，练练瑜伽，上上网，生活相当的清闲，我找了几份南宁的报纸，又在网上搜了一下南宁的工作机会，就我所从事的互联网行业，薪资水平那是相当的低，一个月两三千的比比皆是，我想他们怎么能找到人来工作呢？不得不说，虽然南宁是广西自治区的省会城市，但它引以为傲的只有日益壮大的传销队伍和直线飙升的房产价格，据说现在南宁的部分楼盘价格已经是超过一万了。

在南宁呆了半个月，我又继续前行，转往广西柳州，之所以去柳州，是因为有一个公司的同事家在柳州，她在公司的职务是客服，在我之前辞职，她每个月的收入只有一千五百块，除去在唐家岭的房租六百块，除去吃饭六百块，剩下三百块她几乎什么都不能做，有时候甚至电话费都交不上，但是她依然想留在北京，现实是残酷的，她终于是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在工作了两年之后离开了北京，回到家，很舒适，她父亲开了一家五金店，平时就帮她父亲看看店，大多数时候是在柳州和她的朋友喝喝咖啡，做做头发，柳州的工资水平并不高，她很努力的想要去做一个收银员或者售货员，一个月也只有一千五的样子，但是她吃，住不用花钱，生活很轻松了。我在柳州呆了一个星期，把柳州的几个公园玩了一下，山清水秀啊，当然是赶不上桂林了，然后回到了重庆。

当下的重庆和我记忆中的重庆有一些差异，主要是人更多了，马路更拥挤了，在重庆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我的人生应该是什么样子，我的人生下一步应该怎么走，然后我给自己拟定了一个计划，1，学驾驶，2，学建筑，3，学画画，4，学钢琴，除了第一个计划，后面四个计划我是打算每个计划用一年的时间来实施，于是，在拿到驾照以后，我就跟着我在重庆市房管局的同学，天天跑工地，学习建筑知识，准备考建筑预算员，刚开始跟的一个工地是重庆市江北区 观音桥 社区卫生服务中心 的建筑工程，这是一个几百万的小工程，我的同学是项目经理，每天我就跟着他在工地上，从开始看建筑施工图，建筑结构图，到计算土方，划建筑红线，一直到打桩，灌桩，我觉得搞建筑很有意思，比天天坐办公室有趣多了，有益身体健康，不信你们去看看那些工地上，老年建筑专家多的是，还全都精神倍儿好。这个工程本来是有六个月的工期，我只跟了大概一个多月的时间，开始灌地梁的时候我就离开重庆，去了成都。

之所以去成都，是因为我接到一个电话，四川联通的后场计费部门，在51job上看见了我的简历，觉得很合适，于是我就屁颠屁颠的坐上刚刚开通的成渝动车组，来到了成都，成都的变化也很大，我觉得自从地震之后，似乎人少了，车多了，来到成都一看，原来是联通准备上一个新的计费系统，也就是WCDMA的计费系统，看见了吧，联通效率多低啊，去年年底，连3G的计费都还没搞定，我就说联通就算拿着WCDMA也肯定要惨败。我先填了一张面试表，月薪那个地方，我本来是留空的，接待我的小妹说，必须得写上，然后我就很傻的写了一个，2200，然后那个小妹拿过去，也傻了，问我：您填的是年薪吗，她肯定觉得月薪不太可能是2200，然后她又啊了一声，觉得年薪也不太可能。第一个面试我的又是一个广东青年，蓄着小胡子，是技术主管，给了我一张试卷，和我以前做的不太一样，这次的全是智力测试题，比如从几个图形中找出相似的图形之类，我一下就愣了，因为我的智商比较低，特别不擅长做这样的题目，结果自然是一塌糊涂，面试我的小胡子广东人笑眯眯的说，你知道你对了几题吗？我说：我知道我做得很差。他继续笑眯眯的说：你很诚恳。然后又来了一个人面试我，是人力主管，

他：你这个2200是怎么来的
我：额，我听说成都的工资水平比较低，所以就写了个2200。
他：你看你这个上面，你在重庆刚开始工作的时候，工资就是2700，现在你工作了四年，工资反而下降了，成都的工资水平再低，也不至于比重庆还低吧？
我一想，哎，对呵。

他继续说，你工作了这么久，对自己的职业没有规划吗？我想了想，好像是没有规划哦，我一向觉得，不管是什么事情，都需要看缘分，规划出来的东西，肯定会有勉强的成分在里面，更何况计划没有变化快，结果自然可想而知，这次面试又失败了，我收拾好行李，准备回重庆继续学建筑，突然接到了原来公司技术总监的电话，他说原来的公司和其它的公司合并，组建了一个新的公司，问我要不要回来，我说回来干嘛啊，北京天气那么差，他说，这边钱多。我说，很多吗，他说，七八千应该没问题吧，努点力一两万也有可能，我想了想，如果回重庆继续学习建筑，那么我剩余的资金将在三个月内耗尽，不足以支撑我接下来的计划，如果回到北京，先赚点生活费，然后再继续学习建筑，会是一个比较合理的方案，于是，我买了一张T8次火车票，又来到了北京。

不得不承认，在去过这样一些城市之后，我发现，北京的基础设施建设要远远超过其它城市，北京的工作机会要远远多于其它城市，在我看来，北京的硬伤，就是它的天气，而这一点，在几十年内，基本上是无法改变的，人的一生很短暂啊，虽然我愿意相信，北京可以拿着全国人民的钱，把首都打造成一个现代巴比伦，但那已经是几十年之后的事情了，我可不愿意把我的人生消磨在这样的天气中，由北京的天气引发的一系列事件，自然是北京的生活方式，你能想象在北京，坐在家里的开放式阳台上喝茶吗？恐怕你的茶还没泡开，杯中的水面上就已经漂浮着一层薄薄的尘土了。这实在是一件相当不够诗意的事情，还得记住了，不能用北京的自来水泡茶，一是漂白粉太多，二是水垢太重，泡出来的茶多少已经不是那个味儿了，我身边有钱喝桶装水的人，绝不会喝北京的自来水，这样的一个城市，你能说它是适合生活的吗？

在我看来，并没有所谓一线城市，二线城市，三线城市的区分，我可以很快就适应某个城市的生活，但是我对任何一个城市都没有归属感，因为我相信，人之所以成为人，是因为人有思想，有想法，一个健全的人，他的想法应该是可以改变的，而不是偏执的，一辈子只待在一个城市里面，在我看来，这是一种偏执的想法，是一种害怕改变的想法。

当然，我的种种行为，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我，是一个人，自从跟大学的女朋友分手之后，我就没有再交往过女朋友，在座的各位，如果你已经有了爱人，那么前面我说的这些，对于你而言，只能是一个故事，如果你还是单身，那么你可以把我的经历，当作一些选择题的参考，不瞒大家，我大概在七月份就会再次离开北京，前往成都，这次离开是因为回到北京的这几个月，我发现，虽然工资增长了不少，但生活的乐趣却一点都没增加，每到周末我骑着自行车穿行在北京的大街小巷，停留在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发现，北京的人长得越来越奇怪了。

同学们，选择北京还是其它的城市，跟你的专业无关，跟你的成绩无关，跟你的家乡无关，我身边大部分的人，作出的选择，跟他们的爱人有关，很少人作出的选择，跟他们所谓的事业有关，回到我们论坛的主题，这个顺序应该重新排一下，幸福，价值，尊严，幸福是排在第一位的，价值也许可以保障你吃得上饭，尊严这东西，其实真的，什么也不是，当下的中国社会，追逐的是名利，有名有利，你就有尊严，没有名没有利，你就没有尊严。不过我还是建议大家不要把工作和个人的面子看得太重，我泱泱中华，地大物博，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难道就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同学们，我觉得人生很漫长，当你觉得应该要有所改变的时候，你就一定要动起来，不要总是徘徊不前，当你回首往事的时候，你可以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那就够了，我的观点一向都是，重在参与，不在结果。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