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部就班的IT 人生-貳零貳肆年年終總結

雖然從一個社會進入到了另外一個社會,但我並未感覺到太大的差別,也許是我並沒有那麼細心吧。或許是因為現代化的生活方式讓各地的城市都有著相似的面貌,高樓大廈、便利商店、連鎖餐廳,這些標準化的元素讓人產生一種似曾相識的錯覺。又或者是我本身就是一個適應力較強的人,能夠快速融入新的環境,不太會被外在的變化所影響。

一月的時候開始準備一個面試,雖然我並不覺得我找不到工作,但是台灣的社會環境因為基本薪資的存在導致了普遍的低薪,這好比一把雙刃劍,設置基本薪資的目的是讓資本家不要使用過低的薪資用人,然而這種看似公平的政策在資本家統一意見後就變味了:看來只要滿足這個條件就可以。這種現象在許多行業都可以觀察到,特別是服務業和傳統製造業,雇主往往將基本薪資視為薪資的上限而非下限。相比之下,其他地區可能沒有這樣的制度束縛,薪資水平更多地由市場機制決定,雖然可能存在更大的不確定性,但也給了優秀人才更多的議價空間。

二月在閒暇中度過,第一次感受台灣過年的氣氛,但由於岳父母家是高層公寓,似乎也沒有特別的感受,只是四處走動吃飯,開車也會堵在路上,血壓有點偏高,於是每天晚上飯後會出去散步一個小時,還得是快走,散步不出汗的話,似乎對於鈉元素的消耗並無任何裨益。過年期間的台灣街頭充滿了節慶的氣息,紅色的燈籠和春聯隨處可見,即使在高樓林立的都市環境中,這種傳統節慶的氛圍似乎也沒有被太過稀釋。

三月進公司,公司發了一台MacBookPro,早知道我就不買自己那一台,兩台看起來一模一樣,我不得不在公司的筆電上貼上貼紙。不過很快我就明白公司的筆電上有各種監控,最終還是會需要一台自己的,但我可以買MacMini 啊。

工作具有一些挑戰性,第一個月基本上是在學習各種基本的技能,雖然之前的工作會有一些幫助,但因為各種專用的工具,使得這一份工作略顯不同。每個行業都有其特定的工具和流程,即使有相關領域的經驗也需要時間來適應和轉換。這個學習過程雖然充滿挑戰,但也讓我感受到了成長的樂趣。新的工具意味著新的可能性,也代表著職業技能的進一步提升。

這是一份直接面對客戶的工作,確實有像我一樣的客戶,動不動就差評,所以第一次收到差評的時候我還有點欣喜,心想讓我來看看這人是個什麼角色,結果發現他並沒有什麼特別,有點失望。客戶服務工作讓我對人性有了更深的理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情緒和期待,而當這些期待沒有被滿足時,負面反饋就會產生。我開始學會從客戶的角度思考問題,試圖理解他們的需求和困擾。這種同理心的培養不僅對工作有幫助,對個人成長也很有意義。有時候,那些看似無理的客戶背後可能有著我不了解的故事和壓力。

四月初的地震震到對岸的樓都在抖,汶川地震的時候我在北京的十八樓,沒有像成都人那樣看見大家衣服都不穿就跑出來,這次倒是走下樓發現穿著內衣內褲的妹紙站在馬路中間,看起來他們都有著熟練的逃生技能,不像我在樓上等他晃完了才下來。台灣位於地震帶上,民眾對地震的反應顯然比其他地區的人更加敏感和迅速。這種「熟練的逃生技能」實際上是長期生活在地震環境中培養出來的本能反應。相比之下,我的反應顯得有些遲鈍,這提醒我需要更好地了解和適應,雖然感覺上不在花蓮並不會有特別大的影響。

五月和六月依然是在努力的學習新技能,工作中也出現了錯誤,不過數量仍在可控的範圍。每天都在接觸新的知識和挑戰,錯誤的出現是學習過程中不可避免的一部分,重要的是從錯誤中學習並避免重複同樣的問題。我開始建立自己的工作筆記系統,記錄常見的問題和解決方案,這樣不僅能提高工作效率,也能幫助其他同事避免類似的錯誤。團隊合作的重要性在這個階段變得更加明顯,同事們的經驗分享對我的成長起到了重要作用。

七月的萬安演習感覺很新鮮,畢竟這是我第一次參與,全民性的演習體現了台灣社會對國防安全的重視,雖然形式上可能還有改進的空間,但其象徵意義是重要的。演習期間的寧靜街道給人一種超現實的感覺,彷彿時間在那一刻停止了,街道上空無一人,民眾都躲藏在陰涼的地方,警報拉響又消失,但感覺參與度還是有所欠缺,或許增加一些互動元素或情境模擬會讓演習更加生動和有效。

秋天的台北依然是很熱,完全沒有感覺到秋天的樣子,這大概就是熱帶吧,想到要在這種地方度過餘生,就得要考慮把羽絨服都扔了,因為再也用不到,還有想要去看的海,卻是沒有去,這感覺不好,我要去看海。關於看海的願望,我意識到有時候我會因為覺得某些事情隨時都能做而一直拖延,結果反而錯過了很多美好的時刻。台灣四面環海,看海應該是一件很容易實現的事情,但正因為太容易,反而被忽略了。

冬天的台中沒有很冷,最冷的時候我只穿了一件輕羽絨,而姊姊和姊夫穿著短袖和短褲,姊姊和姊夫的穿著反映了他們對當地氣候的完全適應,而我仍然保持著對寒冷的敏感度。這種差異不僅是生理上的,也是心理上的,我們對「冷」和「熱」的定義很大程度上取決於我們的經驗和習慣。

二零二四年最後一天看了【一部未完成的電影】,這是一部拍生不拍死的電影,導演也不敢認真思考,思考太多他可能會被全面封殺,他需要在表達真實和避免風險之間找到平衡,所以這部電影雖然在台灣拿了獎,我認為他也是無關痛癢的茶餘談資罷了。

這一年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重要的事件大概就是開始工作,領薪水,繳稅,按部就班的一個IT 人生。